“我这是在哪?我不是已经……头好痛……”
第一次睁开眼睛,眼前传来的陌生场景以及特殊的成像视角让张梓白只觉得头晕目眩,脑袋昏沉而全身酸痛。
以至于让他在刚刚苏醒过来的时候就再一次晕死过去。
当意识再一次回到张梓白身上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梓白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皮重如千斤,如同鬼压床一般让他无法睁开双眼。
他下意识的想要动一下自己的双手,却惊恐的发现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就好似他整个人被绑起了双手双脚躺在地上翻滚一般。
一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张梓白不得不感叹倒霉的人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更别提抓小偷这件事了。
唉……抓小偷呀。
张梓白发誓,假如他能早一点儿明白说这话的人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那么他绝对不会去当员警。
可惜的是等他彻底领悟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在六十三层楼上往下做着自由落体运动。当然上天没有给张梓白后悔的机会,因为下坠的时间实在太短了,短得让他甚至来不及回忆自己倒霉而短暂的一生,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张梓白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一幅蕃茄被拍得稀巴烂的画面。
你妹的!这不摆明了英年早逝吗!
张梓白只来得及骂了一句就失去了意识。
作为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菜鸟员警,张梓白比别人幸运,刚进入警局就遇上了本地古董店镇店之宝,一个唐代的玉佩被偷的大案子让他一展所长。
而他优秀的犯罪心理学成绩也的确不负众望,让张梓白这个新人风光了一次——只用了两天就找到了被偷的玉佩,刷新了警局的纪录。
可惜张梓白从出生起,运气就一直都比较背。当员警一拥而上时,小偷崩溃了,拎着一个可怜的人质小妹妹,义无反顾地从六十三层的楼顶跳了下去。
成绩向来名列前茅的张梓白在当初入学时着实受了一番人民公仆思想的洗脑,加上他天生的火爆脾气,其直接后果是——身体先于理智作出了反应,扑上去企图拽住小妹妹的身体将他拖回顶楼。
结果可想而知,张梓白上班的第五天就直接升了——不是局长允诺他的升职,而是升天了。
张梓白知道自己的运气从来都没有好过,所以当他发觉自己摔下了六十三层楼后,还能拥有清晰的意识时,极度的震惊让他一时之间忘记了高兴。
可是当他震惊完之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理由高兴。
上帝为你开了一扇门,必定会关掉你一扇窗子。
同理可证,上天让张梓白在坠下六十三层楼后依然活着,却残忍的剥夺了张梓白作为人的身分。
是的,张梓白现在不是人,他变成了一条蛇——一条银白色的小蛇。
上帝,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张梓白欲哭无泪。
张梓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一条蛇,他一醒来就是一条蛇了,而且他很快无奈的发现,自己并非身处熟悉的世界,而是在古代。
从出生就开始的楣运将张梓白的神经锻练得无比粗壮,在最初的愤怒和恐惧过后,张梓白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了。既来之则安之,这是张梓白现在唯一能做的选择。
而且张梓白现在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诅咒上天对他开的这个恶意的玩笑,因为他非常的饥饿,他醒过来的这三天都没有进过食。
从他的处境来看,张梓白知道自己是给某人养着的宠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来没有人给他喂过食,这三天里张梓白一直靠着旁边的一碗清水维持着脆弱的生命。
第三天的时候,张梓白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他感觉到有人进来,来者捞起他软绵绵的身体,并将他丢进一个瓮里,可惜因为长期没有进食而奄奄一息的张梓白已没有力气去瞻仰这个虐待他的无良饲主长了副什么尊容。
张梓白不知道在瓮里关了多久,他晕乎乎的被人从瓮里捞出来后又塞到一堆什么东西里面。
饿啊,实在是饿极了。
正当他饿得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忽然一股香味飘了过来。这香味刺激着他此刻被饥饿训练得分外敏锐的嗅觉。他没有心思去判断那是什么食物发出的味道,已经涣散了的意识在本能的强迫下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
香味越来越浓烈,他知道食物已经被放在了眼前,只是面前许多的障碍物遮挡了张梓白的视线。
张梓白现在脑子里是吃字当头。当他察觉食物已经被放置在他旁边时,求生的本能让他凝聚起最后一丝力气,冲出遮盖着他身体的重重障碍物向香味的源头扑过去。
谢云留兴高采烈的走到炎殇的昭月宫,最近他得了件不得了的好东西,着实要找炎殇好好炫耀下。
相比谢云流的兴高采烈,昭月宫的主人炎殇这几天神经一直都绷得很紧。
紫薇上仙最喜爱的儿子皓轩死于非命,在老年丧子的打击之下,紫薇上仙的身体快速衰败,如今已是日落西山之势了。这种情况下,各个有野心的人都蠢蠢欲动起来。
昭月宫虽然不参与那场纷争之中,但是昭月宫的实力仍是各个势力争取的对象,其中有些势力还让炎殇颇为忌惮。
尽管脸上依然沉静如水,可眼眶下两圈蔚然可观的黑眼圈不但让炎殇俊美的容颜打了几分折扣。
“炎殇……我来看你了。”谢云流的声音让炎殇头疼,但炎殇又不好发作,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
“炎殇呀,我跟你说,这次我去蓬莱,可带回了不少好东西,你来看看。”
谢云流显摆的拿出自己在蓬莱搜刮来的宝贝,一件件的放到炎殇身旁,就在炎殇百般无聊的看着谢云流显摆自己的宝贝时,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炎殇和谢云流的注意。
炎殇和谢云流仙力都不弱,立刻就反应过来,皱眉注意起四周能藏人的地方。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银光从旁边书桌上的一块瓷瓶里飞射而出,直奔谢云流。
两人万万想不到攻击竟来自谢云流的那群宝贝里,一时都来不及反应。炎殇见谢云流无法躲避,只得伸出手臂去挡,手腕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定睛一看,缠在炎殇手上的居然是一条银色的小蛇。那小蛇尖锐的牙深深地嵌入了炎殇的手腕中,它纤细的身体就靠着牙齿这么吊在半空里晃悠晃悠着。
炎殇冷笑一声,“你的宝贝有点危险呀,昆仑雪蛇,毒中之王。”
他说着边用另一只手捏住小蛇的七寸,逼它张口放开自己。
张梓白凭着本能扑向香味来源,本以为能大饱口腹之欲,祭祭自己唱了三天空城计的五脏庙。谁知才刚下口,正要抱怨怎么这食物不但没有味道,还带点铁锈的腥味时,就觉得七寸给人用力捏住,痛得它嘶嘶惨叫,浑身的力气好像给人抽走了,只能徒劳地在那人手里挣扎着。
谢云流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炎殇,你没事吧?”
炎殇加大手上的力道,看那小蛇弱弱的挣扎了几下无法再动弹了,才淡淡地道:“还好,死不了。”
炎殇是堂堂的昭月上仙,一身修为在仙界堪称翘楚,怎么可能会被一只区区的蛇毒毒倒。
张梓白给炎殇捏得七荤八素的,不再作徒劳的挣扎,只得乖乖听天由命。安静下来后听到了谢云流和炎殇的对话,这才吃惊的发现自己居然咬了人。而且一听不得了,自己居然还是条毒蛇。
瞄了瞄捏住自己的男人的手腕,赫然看到两个小小的血洞,顿时心虚起来,用乌溜溜的眼珠怯怯的看着捏住自己七寸的男人。
幸好那人说自己没事,不然张梓白连死的心都有了。
谢云流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道:“居然有人在我衣服上下了蛇香,难怪昆仑雪蛇会扑过来。”
炎殇眯起眼睛道:“真是老虎不发威,当你是病猫。这件事明摆着是冲你的,你也该反击了吧。”
“还早。”谢云流笑了笑,“一条一条的捉鱼实在很麻烦,不如等他们聚在一起再一网打尽。”他沉默了一下,又道:“倒是人家难得送我们一条稀罕的小蛇,怎么处置?”
炎殇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小蛇上,半晌不说话。
新世纪大好青年张梓白作梦都想不到自己一个菜鸟员警,犯人没捉着一个,倒差点犯下“故意杀人罪”,如今被推上法庭等着审判,不由得惊呆了,傻乎乎的看着握有自己生死大权的两个男人。
谢云流看了看那条银色的小蛇,只见它好像懂得人话似地知道自己和炎殇正在讨论它的生死大事,乖乖的不挣扎,那双乌溜溜水汪汪的眼珠子可怜兮兮的看着炎殇,里面的哀求和服软真是藏都藏不住。他不由得玩心大起,故意道:“这小畜牲不如宰了炖锅蛇羹吧。”
张梓白闻言大怒,立刻张嘴大声地嘶叫抗议起来。炎殇巧劲在它七寸那儿一捏,张梓白软下身子痛得直抽气,再不敢造次。
谢云流一句话引得本来怯怯乖巧的小银蛇龇牙咧嘴,不由得大乐:“炎殇,你看这小东西懂人话,还真有灵性。”而张梓白吃惊的那副带着不甘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无疑取悦了谢云流,他兴致勃勃的提议:“不如把把它养起来吧?”
炎殇面无表情,额头上的青筋却跳了跳,他略一沉吟,“也好,雪蛇是认主的动物,将它带在身上说不定能找到他的饲主。”
除了谢云流,没有人知道炎殇百毒不侵,敢将天下奇毒雪蛇随身携带着。
张梓白闻言报复性地恶意摇摇尾巴。
真是辜负你的期望了,不是不想帮你,实在是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后一直饿得头晕眼花,根本不知道自己所谓的饲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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